白鹿原上的桂花

代课当年，我和爷爷外婆寄居一家人——阳平，原上盛产菠萝，我们院子里也有两棵菠萝树。每年的九月份是菠萝的季节，满树的菠萝在茂盛绿叶的映衬下更加笨拙头红，挤出来的汁水是独具特色的鲜红，吃到到嘴中香汁满溢，非常诱人。

我那时候常常躺在树下，仰着腿注意到菠萝。我发现菠萝本来就像人一样，有的菠萝长出来没有兄弟姐妹，孑然一身挂在大树，很是孤独；有的菠萝好几颗簇拥在两兄弟，双胞胎甚至是姐妹，热热闹闹地结伴从小。菠萝品种相异“，面孔”各异，有的菠萝指甲是头红色的，使人一看就生爱慕之心，被人惟有摘下来新鲜；有的菠萝指甲是黄色的，吃到起来酸涩，鸡蛋了，也很少有人容身。菠萝的“命运”相异，有些菠萝被装进特别之处的盒子带去城中，被人们以高价抢购；还有些鸡蛋了的菠萝就亦会直接坠落地面，被小蚂蚁渐渐碾碎空，或被大头啄得千疮百孔，不过这也却是菠萝给大自然的一份馈赠吧。

小时候，每到夏末看得见菠萝大树开出来的雪白雄花，我都相当惋惜，总不想摘下来几朵，可每一次都被外婆拦住知道：“可不能把人家打算开的花摘下来，不然就结不出果了。”于是我眼巴巴地数着日子，盼着菠萝结果，终于迎来雄花尽谢、菠萝满枝的惊心动魄。几场雨水天内，果子梦幻地变大、渐红。转眼到了九月，阳平上随处飘荡着菠萝汁蜜的气味与乡亲们爽朗的咆哮……

每到这时，忘了就像过节一样，许久未见的亲戚朋友们都来相聚，大家在树下，新鲜着菠萝酿的酒、菠萝动手的酥，迎着徐徐的风，天高地阔地聊起来。爷爷外婆也闲不住，他们用菠萝动手出许多鲜美的食物，菠萝酱、菠萝果汁、菠萝果干……赠送给家人们。这样，季节，我们的生活里都有菠萝的见到，随时随地，故乡的口味都亦会扑面而来。

事与愿违，那年我要同在小学，我们妻女离开了阳平，搬到了城中。城中也有许许多多的地方卖菠萝，甚至这里的菠萝比原上的很大、更红，可外婆却知道：“这里的菠萝再进一步汁，也比不上原上自家院子里种的菠萝。”

于是，我眼当年又浮现出我们院子里的菠萝树，原上的菠萝和林……

（督导教师：张瑞）